《尚书·虞书·皋陶谟》原文

综合 2024-10-17 23:39:24

曰若稽古。皋陶曰:“允迪厥德,谟明弼谐。”禹曰:“俞,如何?”皋陶曰:“都!慎厥身,修思永。??鹁抛澹??骼?恚?强稍叮?谧取!庇戆莶?栽唬骸坝幔备尢赵唬骸岸迹≡谥?耍?诎裁瘛!庇碓唬骸俺氏倘羰保?┑燮淠阎?V?嗽蛘埽?芄偃恕0裁裨蚧荩?杳窕持?D苷芏?荩?斡呛趸抖担亢吻ê跤忻纾亢挝泛跚裳粤钌?兹桑俊?p>

皋陶曰:“都!亦行有九德。亦言,其人有德,乃言曰,载采采。”禹曰:“何?”皋陶曰:“宽而栗,柔而立,愿而恭,乱而敬,扰而毅,直而温,简而廉,刚而塞,强而义。彰厥有常吉哉!日宣三德,夙夜浚明有家;日严祗敬六德,亮采有邦。翕受敷施,九德咸事,俊?v在官。百僚师师,百工惟时,抚于五辰,庶绩其凝。

“无教逸欲,有邦兢兢业业,一日二日万几。无旷庶官,天工,人其代之。天叙有典,?任椅宓湮??眨√烀?械拢?宸?逭略眨√焯钟凶铮?逍涛逵迷眨≌?马?枕?眨√齑厦鳎?晕颐翊厦鳌L烀魑罚?晕颐衩魍?4镉谏舷拢?丛沼型粒?/p>

皋陶曰:“朕言惠可?}行?”禹曰:“俞!乃言?}可绩。”皋陶曰:“予未有知,思曰赞赞襄哉!”

尚书虞书皋陶谟原文及翻译2

尚书·虞书·皋陶谟原文及翻译

虞书·皋陶谟

作者:佚名

曰若稽古皋陶曰:“允迪厥德,谟明弼谐。”禹曰:“俞,如何?”皋陶曰:“都!慎厥身,修思永。叙九族,庶明励翼,迩可远在兹。”禹拜昌言曰:“俞!”

皋陶曰:“都!在知人,在安民。”禹曰:“吁!咸若时,惟帝其难之。知人则哲,能官人。安民则惠,黎民怀之。能哲而惠,何忧乎欢兜?何迁乎有苗?何畏乎巧言令*孔壬?”

皋陶曰:“都!亦行有九德。亦言,其人有德,乃言曰,载采采。”禹曰:“何?”

皋陶曰:“宽而栗,柔而立,愿而恭,乱而敬,扰而毅,直而温,简而廉,刚而塞,强而义。彰厥有常,吉哉!日宣三德,夙夜浚明有家;日严祗敬六德,亮采有邦。翕受敷施,九德咸事,俊v在官。百僚师师,百工惟时,抚于五辰,庶绩其凝。无教逸欲,有邦兢兢业业,一日二日万几。无旷庶官,天工,人其代之。天叙有典,敕我五典五哉!天秩有礼,自我五礼有庸哉!同寅协恭和衷哉!天命有德,五服五章哉!天讨有罪,五刑五用哉!政事懋哉懋哉!”“天聪明,自我民聪明。天明畏,自我民明威。达于上下,敬哉有土!”

皋陶曰:“朕言惠可}行?”禹曰:“俞!乃言}可绩。”皋陶曰:“予未有知,思曰赞赞襄哉!”

文言文翻译

查考往事。皋陶说:“诚实地履行那些德行,就会决策英明,群臣同心协力。”

禹曰:“是啊!怎样履行呢?”

皋陶说:“啊!要谨慎其身,自身的修养要坚持不懈。要使近亲宽厚顺从,使贤人勉力辅佐,由近及远,完全在于从这里做起。”

禹听了这番精当的言论,拜谢说:“对呀!”

皋陶说:“啊!除了自身的修养之外,还在于理解臣下,安定民心。”

禹说:“唉!都象这样,连尧帝都会认为困难了。理解臣下就显得明智,能任人唯贤。安定民心就受人爱戴,百姓都会怀念他。能做到明智和受人爱戴,怎么会担心o兜?怎么会流放三苗?怎么会畏惧善于花言巧语、察言观*的共工呢?”

皋陶说:“啊!检验人的行为大约有九种美德。检验了言论,如果那个人有德,就告诉他说,可做点工作。”

禹问:“什么叫九德呢?”

皋陶说:“宽宏而又坚栗,柔顺而又卓立,谨厚而又严恭,多才而又敬慎,驯服而又刚毅,正直而又温和,简易而又方正,刚正而又笃实,坚强而又合宜,要明显地任用具有九德的好人啊!

“天天表现出三德,早晚认真努力于家的人,天天庄严地重视六德,辅助政事于国的人,一同接受,普遍任用,使具有九德的人都担任官职,那么在职的官员就都是才德出众的人了。各位官员互相效法,他们都想处理好政务,而且顺从君王,这样,各种工作都会办成。

“治理国家的人不要贪图安逸和私欲,要兢兢业业,因为情况天天变化万端。不要虚设百官,上天命定的工作,人应当代替完成。上天规定了人与人之间的常法,要告诫人们用父义、母慈、兄友、弟恭、子孝的办法,把这五者敦厚起来啊!上天规定了人的尊卑等级,推行天子、诸侯、卿大夫、士和庶人这五种礼制,要经常啊!君臣之间要同敬、同恭,和善相处啊!上天任命有德的人,要用天子、诸侯、卿、大夫、士五等礼服表彰这五者啊!上天惩罚有罪的人,要用墨、劓、|、宫、大辟五种刑罚处治五者啊!政务要努力啊!要努力啊!

“上天的视听依从臣民的视听。上天的赏罚依从臣民的赏罚。无意和*是相通的,要谨慎啊,有国土的君王!”

皋陶问:“我的话可以得到实行吗?”

禹说:“当然!你的话可以得到实行并且获得成功。”

皋陶说:“我并不懂得什么,我想赞扬佐助帝德啊!”

《尚书虞书·大禹谟》原文阅读3

皋陶矢厥谟,禹成厥功,帝舜申之。作《大禹》、《皋陶谟》、《益稷》。

曰若稽古大禹,曰文命敷于四海,祗承于帝。曰:“后克艰厥后,臣克艰厥臣,政乃?v,黎民敏德。”

帝曰:“俞!允若兹,嘉言罔攸伏,野无遗贤,万邦咸宁。稽于众,舍己?救耍?慌拔薷妫?环侠?睿?┑凼笨恕!?/p>

益曰:“都,帝德广运,乃圣乃神,乃武乃文。皇天眷命,奄有四海为天下君。”

禹曰:“惠迪吉,?灸嫘祝?┯跋臁!?/p>

益曰:“吁!戒哉!儆戒无虞,罔失法度。罔游于逸,罔淫于乐。任贤勿贰,去邪勿疑。疑谋勿成,百志惟熙。罔违道以干百姓之誉,罔?虬傩找?炯褐??N薜∥藁模?囊睦赐酢!?/p>

禹曰:“於!帝念哉!德惟善政,政在养民。水、火、金、木、土、谷,惟修;正德、利用、厚生、惟和。九功惟叙,九叙惟歌。戒之用休,董之用威,劝之以九歌俾勿坏。”

帝曰:“俞!地平天成,六府三事允治,万世永赖,时乃功。”

帝曰:“格,汝禹!朕宅帝位三十有三载,耄期倦于勤。汝惟不怠,总朕师。”

禹曰:“朕德罔克,民不依。皋陶迈种德,德乃降,黎民怀之。帝念哉!念兹在兹,释兹在兹,名言兹在兹,允出兹在兹,惟帝念功。”

帝曰:“皋陶,惟兹臣庶,罔或干予正。汝作士,明于五刑,以弼五教。期于予治,刑期于无刑,民协于中,时乃功,懋哉。”

皋陶曰:“帝德罔愆,临下以简,御众以宽;罚弗及嗣,赏延于世。宥过无大,刑故无小;罪疑惟轻,功疑惟重;与其***不辜,宁失不经;好生之德,洽于民心,兹用不犯于有司。”

帝曰:“俾予?居?灾危?姆椒缍??┠酥?荨!?/p>

帝曰:“来,禹!降水儆予,成允成功,惟汝贤。克勤于邦,克俭于家,不自满假,惟汝贤。汝惟不矜,天下莫与汝争能。汝惟不伐,天下莫与汝争功。予懋乃德,嘉乃丕绩,天之历数在汝躬,汝终陟元后。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,惟精惟一,允执厥中。无稽之言勿听,弗询之谋勿庸。可爱非君?可畏非民?众非元后,何戴?后非众,罔与守邦?钦哉!慎乃有位,敬修其可愿,四海困穷,天禄永终。惟口出好兴戎,朕言不再。”

禹曰:“枚卜功臣,惟吉之?尽!?/p>

帝曰:“禹!官占惟先蔽志,昆命于元龟。朕志先定,询谋佥同,鬼神其依,龟筮协?荆?凡幌凹?!庇戆莼?祝?檀恰?/p>

帝曰:“毋!惟汝谐。”

正月朔旦,受命于神宗,率百官若帝之初。

帝曰:“咨,禹!惟时有苗弗率,汝徂征。”

禹乃会群后,誓于师曰;“济济有众,咸听朕命。蠢兹有苗,昏迷不恭,侮慢自贤,反道败德,君子在野,小人在位,民弃不保,天降之咎,肆予以尔众士,奉辞伐罪。尔尚一乃心力,其克有勋。”

三旬,苗民逆命。益赞于禹曰:“惟德动天,无远弗届。满招损,谦受益,时乃天道。帝初于历山,往于田,日号泣于?f天,于父母,负罪引慝。祗载见瞽叟,夔夔斋栗,瞽亦允若。至?感神,矧兹有苗。”

禹拜昌言曰:“俞!”班师振旅。帝乃诞敷文德,舞干羽于两阶,七旬有苗格。

《尚书》虞书·益稷-原文4

帝曰:“来,禹!汝亦昌言。”禹拜曰:“都!帝,予何言?予思日孜孜。”皋陶曰:“吁!如何?”禹曰:“洪水滔天,浩浩怀山襄陵,下民昏垫。予乘四载,随山刊木,暨益奏庶鲜食。予决九川,距四海,浚畎浍距川;暨稷播,奏庶艰食鲜食。懋迁有无,化居。?a民乃粒,万邦作?v。”皋陶曰:“俞!师汝昌言。”

禹曰:“都!帝,慎乃在位。”帝曰:“俞!禹曰:“安汝止,惟几惟康。其弼直,惟动丕应。?兄疽哉咽苌系郏?炱渖昝?眯荨!?/p>

帝曰:“吁!臣哉邻哉!邻哉臣哉!”禹曰:“俞!”

帝曰:“臣作朕股肱耳目。予欲左右有民,汝翼。予欲宣力四方,汝为。予欲观古人之象,日、月、星辰、山、龙、华虫、,作会;宗彝、藻、火、粉米、黼、黻,?绣,以五采彰施于五*,作服,汝明。予欲闻六律五声八音,在治忽,以出纳五言,汝听。予违,汝弼,汝无面?荆?擞泻笱浴G账牧冢∈?绮魉担?舨辉谑保?钜悦髦??⒁约侵??橛檬对眨??⑸?眨」ひ阅裳裕?倍?r之,格则承之庸之,否则威之。”

禹曰:“俞哉!帝光天之下,至于海隅苍生,万邦黎献,共惟帝臣,惟帝时举。敷纳以言,明庶以功,车服以庸。谁敢不让,敢不敬应?帝不时敷,同,日奏,罔功。无若丹朱傲,惟慢游是好,傲虐是作。罔昼夜??,罔水行舟。朋淫于家,用殄厥世。予创若时,娶于涂山,辛壬*甲。启呱呱而泣,予弗子,惟荒度土功。弼成五服,至于五千。州十有二师,外薄四海,咸建五长,各迪有功,苗顽弗即工,帝其念哉!”帝曰:“迪朕德,时乃功,惟叙。”

皋陶方祗厥叙,方施象刑,惟明。

夔曰:“戛击鸣球、搏拊、琴、瑟、以咏。”祖考来格,虞宾在位,群后德让。下管鼗鼓,合止???,笙镛以间。鸟兽跄跄;箫韶九成,凤皇来仪。夔曰:“於!予击石拊石,百兽率舞。”

庶尹允谐,帝庸作歌。曰:“敕天之命,惟时惟几。”乃歌曰:“股肱喜哉!元首起哉!百工熙哉!”皋陶拜手稽首?言曰:“念哉!率作兴事,慎乃宪,钦哉!屡省乃成,钦哉!”乃赓载歌曰:“元首明哉,股肱良哉,庶事康哉!”又歌曰:“元首丛脞哉,股肱惰哉,万事堕哉!”帝拜曰:“俞,往钦哉!”

尚书原文5

王若曰:“明大命于妹邦。乃穆考文王肇国在西土。厥诰毖庶邦庶士越少正御事,朝夕曰:‘祀兹酒。惟天降命,肇我民,惟元祀。天降威,我民用大乱丧德,亦罔非酒惟行;越小大邦用丧,亦罔非酒惟辜。’

文王诰教小子有正有事:无彝酒。越庶国:饮惟祀,德将无醉。惟曰我民迪小子惟土物爱,厥心臧。聪听祖考之遗训,越小大德。

小子惟一妹土,嗣尔股肱,纯其艺黍稷,奔走事厥考厥长。肇牵车牛,远服贾用。,孝养厥父母,厥父母庆,自洗腆,致用酒。

庶士有正越庶伯君子,其尔典听朕教!尔大克羞?惟君,尔乃饮食醉饱。丕惟曰尔克永观省,作稽中德,尔尚克羞馈祀。尔乃自介用逸,兹乃允惟王正事之臣。兹亦惟天若元德,永不忘在王家。”

王曰:“封,我西土??徂,邦君御事小子尚克用文王教,不腆于酒,故我至于今,克受殷之命。”

王曰:“封,我闻惟曰:‘在昔殷先哲王迪畏天显小民,经德秉哲。自成汤咸至于帝乙,成王畏相惟御事,厥??有恭,不敢自暇自逸,矧曰其敢崇饮?越在外服,侯甸男卫邦伯,越在内服,百僚庶尹惟亚惟服宗工越百姓里居,罔敢湎于酒。不惟不敢,亦不暇,惟助成王德显越,尹人祗辟。’

我闻亦惟曰:‘在今后嗣王,酣,身厥命,罔显于民祗,保越怨不易。诞惟厥纵,淫?u于非彝,用燕丧威仪,民罔不[b242]伤心。惟荒腆于酒,不惟自息乃逸,厥心疾很,不克畏死。辜在商邑,越殷国灭,无罹。弗惟德馨香祀,登闻于天;诞惟民怨,庶群自酒,腥闻在上。故天降丧于殷,罔爱于殷,惟逸。天非虐,惟民自速辜。’”

王:“封,予不惟若兹多诰。古人有言曰:‘人无于水监,当于民监。’今惟殷坠厥命,我其可不大监抚于时!

予惟曰:“汝?卤岩笙壮肌⒑睢⒌椤⒛小⑽溃?蛱?*选⒛谑*选⒃较壮及僮诠ぃ?蛭┒?路?荩??桑?蛭┤舫耄?吒副∥ィ?┓蛉舯#?旮付ū伲?蛉辏?罩朴诰啤!?/p>

厥或诰曰:‘群饮。’汝勿佚。尽执拘以归于周,予其***。又惟殷之迪诸臣惟工,乃湎于酒,勿庸***之,姑惟教之。有斯明享,乃不用我教辞,惟我一人弗恤弗蠲,乃事时同于***。”

王曰:“封,汝典听朕毖,勿辩乃司民湎于酒。”

《尚书》原文6

皋陶矢厥谟,禹成厥功,帝舜申之。作《大禹》、《皋陶谟》、《益稷》。

曰若稽古大禹,曰文命敷于四海,祗承于帝。曰:“后克艰厥后,臣克艰厥臣,政乃?V,黎民敏德。”

帝曰:“俞!允若兹,嘉言罔攸伏,野无遗贤,万邦咸宁。稽于众,舍己?救耍?慌拔薷妫?环侠?睿?┑凼笨恕!?/p>

益曰:“都,帝德广运,乃圣乃神,乃武乃文。皇天眷命,奄有四海为天下君。”

禹曰:“惠迪吉,?灸嫘祝?┯跋臁!?/p>

益曰:“吁!戒哉!儆戒无虞,罔失法度。罔游于逸,罔淫于乐。任贤勿贰,去邪勿疑。疑谋勿成,百志惟熙。罔违道以干百姓之誉,罔?虬傩找?炯褐??N薜∥藁模?囊睦赐酢!?/p>

禹曰:“於!帝念哉!德惟善政,政在养民。水、火、金、木、土、谷,惟修;正德、利用、厚生、惟和。九功惟叙,九叙惟歌。戒之用休,董之用威,劝之以九歌俾勿坏。”

帝曰:“俞!地平天成,六府三事允治,万世永赖,时乃功。”

帝曰:“格,汝禹!朕宅帝位三十有三载,耄期倦于勤。汝惟不怠,总朕师。”

禹曰:“朕德罔克,民不依。皋陶迈种德,德乃降,黎民怀之。帝念哉!念兹在兹,释兹在兹,名言兹在兹,允出兹在兹,惟帝念功。”

帝曰:“皋陶,惟兹臣庶,罔或干予正。汝作士,明于五刑,以弼五教。期于予治,刑期于无刑,民协于中,时乃功,懋哉。”

皋陶曰:“帝德罔愆,临下以简,御众以宽;罚弗及嗣,赏延于世。宥过无大,刑故无小;罪疑惟轻,功疑惟重;与其***不辜,宁失不经;好生之德,洽于民心,兹用不犯于有司。”

帝曰:“俾予?居?灾危?姆椒缍??┠酥?荨!?/p>

帝曰:“来,禹!降水儆予,成允成功,惟汝贤。克勤于邦,克俭于家,不自满假,惟汝贤。汝惟不矜,天下莫与汝争能。汝惟不伐,天下莫与汝争功。予懋乃德,嘉乃丕绩,天之历数在汝躬,汝终陟元后。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,惟精惟一,允执厥中。无稽之言勿听,弗询之谋勿庸。可爱非君?可畏非民?众非元后,何戴?后非众,罔与守邦?钦哉!慎乃有位,敬修其可愿,四海困穷,天禄永终。惟口出好兴戎,朕言不再。”

禹曰:“枚卜功臣,惟吉之?尽!?/p>

帝曰:“禹!官占惟先蔽志,昆命于元龟。朕志先定,询谋佥同,鬼神其依,龟筮协?荆?凡幌凹?!庇戆莼?祝?檀恰?/p>

帝曰:“毋!惟汝谐。”

正月朔旦,受命于神宗,率百官若帝之初。

帝曰:“咨,禹!惟时有苗弗率,汝徂征。”

禹乃会群后,誓于师曰;“济济有众,咸听朕命。蠢兹有苗,昏迷不恭,侮慢自贤,反道败德,君子在野,小人在位,民弃不保,天降之咎,肆予以尔众士,奉辞伐罪。尔尚一乃心力,其克有勋。”

三旬,苗民逆命。益赞于禹曰:“惟德动天,无远弗届。满招损,谦受益,时乃天道。帝初于历山,往于田,日号泣于?F天,于父母,负罪引慝。祗载见瞽叟,夔夔斋栗,瞽亦允若。至?感神,矧兹有苗。”

禹拜昌言曰:“俞!”班师振旅。帝乃诞敷文德,舞干羽于两阶,七旬有苗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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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尚书》序言原文7

及秦始皇来先代典籍,焚书坑儒,天下学士逃难解散,我先人用藏其家书于屋壁。汉室龙兴,开设学校,旁求儒雅,以阐大猷。济南伏生,年过九十,失其本经,口以传授,载二十馀篇。以其上古之书,谓之《尚书》。百篇之义,世莫得闻。至鲁共王好治宫室,坏孔子旧宅以广其居,于壁中得先人所藏古文虞夏商周之书及传、《论语》、《孝经》、皆科斗文字。王又升孔子堂,闻金石丝竹之音,乃不坏宅,悉以书还孔氏。科斗书废已久,时人无能知者,以所闻伏生之书考论文义,定其可知者为隶古定,更以竹简写之,增多伏生二十五篇。伏生又以《舜典》合于《尧典》,《益稷》合于《皋陶谟》,《盘庚》三篇合为一,《康王之诰》合于《顾命》,复出此篇并序,凡五十九篇,为四十六卷,其馀错乱摩灭,弗可复知,悉上送官,藏之书府,以待能者。

承诏为五十九篇作传,于是遂研精覃思,博考经籍,采摭群言,以立训传。约文申义,敷畅厥旨,庶几有补于将来。

《书序》,序所以为作者之意。昭然义见,宜相附近,故引之各冠其篇首,定五*篇。既毕,会国有巫蛊事,经籍道息,用不复以闻,传之子孙,以贻后代。若好古博雅君子与我同志,亦所不隐也。

《尚书·周书·多方》原文阅读8

成王归自奄,在宗周,诰庶邦,作《多方》。

惟五月丁亥,王来自奄,至于宗周。

周公曰:“王若曰:猷告尔四国多方惟尔殷侯尹民。我惟大降尔命,尔罔不知。洪维图天之命,弗永寅念于祀,惟帝降格于夏。有夏诞厥逸,不肯慼言于民,乃大淫昏,不克终日劝于帝之迪,乃尔攸闻。厥图帝之命,不克开于民之丽,乃大降罚,崇乱有夏。因甲于内乱,不克灵承于旅。罔丕惟进之恭,洪舒于民。亦惟有夏之民叨懫日钦,劓割夏邑。天惟时求*,乃大降显休命于成汤,刑殄有夏。惟天不畀纯,乃惟以尔多方之义民不克永于多享;惟夏之恭多士大不克明保享于民,乃胥惟虐于民,至于百为,大不克开。乃惟成汤克以尔多方简,代夏作*。慎厥丽,乃劝;厥民刑,用劝;以至于帝乙,罔不明德慎罚,亦克用劝;要囚殄戮多罪,亦克用劝;开释无辜,亦克用劝。今至于尔辟,弗克以尔多方享天之命,呜呼!”

王若曰:“诰告尔多方,非天庸释有夏,非天庸释有殷。乃惟尔辟以尔多方大淫,图天之命屑有辞。乃惟有夏图厥政,不集于享,天降时丧,有邦间之。乃惟尔商后王逸厥逸,图厥政不蠲烝,天惟降时丧。

“惟圣罔念作狂,惟狂克念作圣。天惟五年须暇之子孙,诞作*,罔可念听。天惟求尔多方,大动以威,开厥顾天。惟尔多方罔堪顾之。惟我周王灵承于旅,克堪用德,惟典神天。天惟式教我用休,简畀殷命,尹尔多方。

“今我曷敢多诰。我惟大降尔四国民命。尔曷不忱裕之于尔多方?尔曷不夹介乂我周王享天之命?今尔尚宅尔宅,畋尔田,尔曷不惠王熙天之命?

“尔乃迪屡不静,尔心未爱。尔乃不大宅天命,尔乃悄播天命,尔乃自作不典,图忱于正。我惟时其教告之,我惟时其战要囚之,至于再,至于三。乃有不用我降尔命,我乃其大罚殛之!非我有周秉德不康宁,乃惟尔自速辜!”

王曰:“呜呼!猷告尔有方多士暨殷多士。今尔奔走臣我监五祀,越惟有胥伯小大多正,尔罔不克臬。自作不和,尔惟和哉!尔室不睦,尔惟和哉!尔邑克明,尔惟克勤乃事。尔尚不忌于凶德,亦则以穆穆在乃位,克阅于乃邑谋介。尔乃自时洛邑,尚永力畋尔田,天惟畀矜尔,我有周惟其大介赉尔,迪简在王庭。尚尔事,有服在大僚。”

王曰:“呜呼!多士,尔不克劝忱我命,尔亦则惟不克享,凡民惟曰不享。尔乃惟逸惟颇,大远王命,则惟尔多方探天之威,我则致天之罚,离逖尔土。”

王曰:“我不惟多诰,我惟祗告尔命。”又曰:“时惟尔初,不克敬于和,则无我怨。”

《尚书》商书伊训的原文9

成汤既没,太甲元年,伊尹作《伊训》、《肆命》、《徂后》。

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,伊尹祠于先王。奉嗣王祗见厥祖,侯、甸群后咸在,百官总已以听冢宰。伊尹乃明言烈祖之成德,以训于王。曰:“呜呼!古有夏先后,方懋厥德,罔有天灾。山川鬼神,亦莫不宁,暨鸟兽鱼鳖咸若。于其子孙弗率,皇天降灾,假手于我有命,造攻自鸣条,朕哉自亳。惟我商王,布昭圣武,代虐以宽,兆民允怀。今王嗣厥德,罔不在初,立爱惟亲,立敬惟长,始天家邦,终于四海。呜呼!先王肇修人纪,?沮筛?颍?让袷比簟>由峡嗣鳎??驴酥遥?肴瞬磺蟊福?焐砣舨患埃?灾劣谟型虬睿?任┘柙眨?/p>

敷求哲人,俾辅于尔后嗣,制官刑,儆于有位。曰:‘敢有恒舞于宫,酣歌于室,时谓巫风,敢有殉于货*,恒于游畋,时谓淫风。敢有侮圣言,逆忠直,远耆德,比顽童,时谓乱风。惟兹三风十愆,卿士有一于身,家必丧;邦君有一于身,国必亡。臣下不匡,其刑墨,具训于蒙士。’呜呼!嗣王祗厥身,念哉!圣谟洋洋,嘉言孔彰。惟上帝不常,作善降之百祥,作不善降之百殃。尔惟德罔小,万邦惟庆;尔惟不德罔大,坠厥宗。”

《尚书周书秦誓》原文10

秦穆公伐郑,晋襄公帅师败诸崤,还归,作《秦誓》。

公曰:“嗟!我士,听无哗!予誓告汝群言之首。古人有言曰:‘民讫自若,是多盘。’责人斯无难,惟受责俾如流,是惟艰哉!我心之忧,日月逾迈,若弗云来。惟古之谋人,则曰未就予忌;惟今之谋人,姑将以为亲。虽则云然,尚猷询兹黄发,则罔所愆。”

番番良士,旅力既愆,我尚有之;仡仡勇夫,射御不违,我尚不欲。惟截截善谝言,俾君子易辞,我皇多有之!

昧昧我思之,如有一介臣,断断猗无他技,其心休休焉,其如有容。人之有技,若己有之。人之彦圣,其心好之,不啻若自其口出。是能容之,以保我子孙黎民,亦职有利哉!人之有技,冒疾以恶之;人之彦圣而违之,俾不达是不能容,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,亦曰殆哉!

邦之杌陧,曰由一人;邦之荣怀,亦尚一人之庆。”

《尚书周书君陈》的原文11

周公既没,命君陈分正东郊成周,作《君陈》。

王若曰:“君陈,惟尔令德孝恭。惟孝友于兄弟,克施有政。命汝尹兹东郊,敬哉!昔周公师保万民,民怀其德。往慎乃司,兹率厥常,懋昭周公之训,惟民其乂。我闻曰:‘至治馨香,感于神明。黍稷非馨,明德惟馨尔。’尚式时周公之猷训,惟日孜孜,无敢逸豫。凡人未见圣,若不克见;既见圣,亦不克由圣,尔其戒哉!尔惟风,下民惟草。图厥政,莫或不艰,有废有兴,出入自尔师虞,庶言同则绎。尔有嘉谋嘉猷,则入告尔后于内,尔乃顺之于外,曰:‘斯谋斯猷,惟我后之德。’呜呼!臣人咸若时,惟良显哉!”

王曰:“君陈,尔惟弘周公丕训,无依势作威,无倚法以削,宽而有制,従容以和。殷民在辟,予曰辟,尔惟勿辟;予曰宥,尔惟勿宥,惟厥中。有弗若于汝政,弗化于汝训,辟以止辟,乃辟。狃于奸宄,败常乱俗,三细不宥。尔无忿疾于顽,无求备于一夫。必有忍,其乃有济;有容,德乃大。简厥修,亦简其或不修。进厥良,以率其或不良。惟民生厚,因物有迁。违上所命,従厥攸好。尔克敬典在德,时乃罔不变。允升于大猷,惟予一人膺受多福,其尔之休,终有辞于永世。”

《尚书周书吕刑》的原文12

吕命穆王训夏赎刑,作《吕刑》。

惟吕命,王享国百年,耄,荒度作刑,以诘四方。王曰:“若古有训,蚩尤惟始作乱,延及于平民,罔不寇贼,鸱义,奸宄,夺攘,矫虔。苗民弗用灵,制以刑,惟作五虐之刑曰法。***戮无辜,爰始淫为劓、刵、椓、黥。越兹丽刑并制,罔差有辞。民兴胥渐,泯泯棼棼,罔中于信,以覆诅盟。虐威庶戮,方告无辜于上。上帝监民,罔有馨香德,刑发闻惟腥。皇帝哀矜庶戮之不辜,报虐以威,遏绝苗民,无世在下。乃命重、黎,绝地天通,罔有降格。群后之逮在下,明明棐常,鳏寡无盖。

皇帝清问下民鳏寡有辞于苗。德威惟畏,德明惟明。乃命三后,恤功于民。伯夷降典,折民惟刑;禹平水土,主名山川;稷降播种,家殖嘉谷。三后成功,惟殷于民。士制百姓于刑之中,以教祗德。穆穆在上,明明在下,灼于四方,罔不惟德之勤,故乃明于刑之中,率乂于民棐彝。典狱非讫于威,惟讫于富。敬忌,罔有择言在身。惟克天德,自作元命,配享在下。”

王曰:“嗟!四方司政典狱,非尔惟作天牧?今尔何监?非时伯夷播刑之迪?其今尔何惩?惟时苗民匪察于狱之丽,罔择吉人,观于五刑之中;惟时庶威夺货,断制五刑,以乱无辜,上帝不蠲,降咎于苗,苗民无辞于罚,乃绝厥世。”

王曰:“呜呼!念之哉。伯父、伯兄、仲叔、季弟、幼子、童孙,皆听朕言,庶有格命。今尔罔不由慰曰勤,尔罔或戒不勤。天齐于民,俾我一日,非终惟终,在人。尔尚敬逆天命,以奉我一人!虽畏勿畏,虽休勿休。惟敬五刑,以成三德。一人有庆,兆民赖之,其宁惟永。”

王曰:“吁!来,有邦有土,告尔祥刑。在今尔安百姓,何择,非人?何敬,非刑?何度,非及?两造具备,师听五辞。五辞简孚,正于五刑。五刑不简,天于五罚;五罚不服,正于五过。五过之疵:惟官,惟反,惟内,惟货,惟来。其罪惟均,其审克之!

五刑之疑有赦,五罚之疑有赦,其审克之!简孚有众,惟貌有稽。无简不听,具严天威。墨辟疑赦,其罚百锾,阅实其罪。劓辟疑赦,其罪惟倍,阅实其罪。剕辟疑赦,其罚倍差,阅实其罪。宫辟疑赦,其罚六百锾,阅实其罪。大辟疑赦,其罚千锾,阅实其罪。墨罚之属千。劓罚之属千,剕罚之属五百,宫罚之属三百,大辟之罚其属二百。五刑之属三千。

上下比罪,无僭乱辞,勿用不行,惟察惟法,其审克之!上刑适轻,下服;下刑适重,上服。轻重诸罚有权。刑罚世轻世重,惟齐非齐,有伦有要。罚惩非死,人极于病。非佞折狱,惟良折狱,罔非在中。察辞于差,非従惟従。哀敬折狱,明启刑书胥占,咸庶中正。其刑其罚,其审克之。狱成而孚,输而孚。其刑上备,有并两刑。”

王曰:“呜呼!敬之哉!官伯族姓,朕言多惧。朕敬于刑,有德惟刑。今天相民,作配在下。明清于单辞,民之乱,罔不中听狱之两辞,无或私家于狱之两辞!狱货非宝,惟府辜功,报以庶尤。永畏惟罚,非天不中,惟人在命。天罚不极,庶民罔有令政在于天下。”

王曰:“呜呼!嗣孙,今往何监,非德?于民之中,尚明听之哉!哲人惟刑,无疆之辞,属于五极,咸中有庆。受王嘉师,监于兹祥刑。”

文言文《尚书 召诰》原文13

成王在丰,欲宅洛邑,使召公先相宅,作《召诰》。

惟二月既望,越六日乙未,王朝步自周,则至于丰。

惟太保先周公相宅,越若来三月,惟*午?f。越三日戊申,太保朝至于洛,卜宅。厥既得卜,则经营。越三日庚戌,太保乃以庶殷攻位于洛?i。越五日甲寅,位成。

若翼日乙卯,周公朝至于洛,则达观于新邑营。越三日丁巳,用牲于郊,牛二。越翼日戊午,乃社于新邑,牛一,羊一,豕一。

越七日甲子,周公乃朝用书命庶殷侯甸男邦伯。厥既命殷庶,庶殷丕作。

太保乃以庶邦冢君出取币,乃复入锡周公。曰:“拜手稽首,旅王若公诰告庶殷越自乃御事:呜呼!皇天上帝,改厥元子兹大国殷之命。惟王受命,无疆惟休,亦无疆惟恤。呜呼!曷其奈何弗敬?

天既遐终大邦殷之命,兹殷多先哲王在天,越厥后王后民,兹服厥命。厥终,智藏?在。夫知保抱携持厥妇子,以哀吁天,徂厥亡,出执。呜呼!天亦哀于四方民,其眷命用懋。王其疾敬德!

相古先民有夏,天迪?咀颖#?婊?烊簦唤袷奔茸关拭?=裣嘤幸螅?斓细癖#?婊?烊簦唤袷奔茸关拭?=癯遄铀茫?蛭抟攀俾t,曰其稽我古人之德,矧曰其有能稽谋自天?

呜呼!有王虽小,元子哉。其丕能?于小民。今休:王不敢后,用顾畏于民?;王来绍上帝,自服于土中。旦曰:‘其作大邑,其自时配皇天,毖祀于上下,其自时中?v;王厥有成命治民。’今休。

王先服殷御事,比介于我有周御事,节*惟日其迈。王敬作所,不可不敬德。

我不可不监于有夏,亦不可不监于有殷。我不敢知曰,有夏服天命,惟有历年;我不敢知曰,不其延。惟不敬厥德,乃早坠厥命。我不敢知曰,有殷受天命,惟有历年;我不敢知曰,不其延。惟不敬厥德,乃早坠厥命。今王嗣受厥命,我亦惟兹二国命,嗣若功。

王乃初服。呜呼!若生子,罔不在厥初生,自贻哲命。今天其命哲,命吉凶,命历年;知今我初服,宅新邑。肆惟王其疾敬德?王其德之用,祈天永命。

其惟王勿以小民淫用非彝,亦敢殄戮用?v民,若有功。其惟王位在德元,小民乃惟刑用于天下,越王显。上下勤恤,其曰我受天命,丕若有夏历年,式勿替有殷历年。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。”

拜手稽首,曰:“予小臣敢以王之仇民百君子越友民,保受王威命明德。王末有成命,王亦显。我非敢勤,惟恭奉币,用供王能祈天永命。”

尚德缓刑书原文欣赏14

【作品介绍】

《尚德缓刑书》选自《汉书》卷五一《路温舒传》。路温舒,字长君,西汉时钜鹿东里(在今河北省平乡县境)人。他年轻时为监狱小吏,自学律令,当上了狱史。县里有疑惑不决的事,都向他请教。郡太守发现他的才能,就用他为决曹史。西汉昭帝元凤年间(公元前80年至公元前75年),廷尉解光用路温舒为奏曹椽,守廷尉史。由于出身狱吏,以后又长期从事刑法工作,路温舒对其中的弊端非常清楚,尤其是对汉武帝以来繁琐苛刻的刑法十分不满。没过几年,汉昭帝去世,昌邑王废黜,汉宣帝即位。路温舒认为新旧交替之际是改良的机会,于是呈上这份奏章,列数狱吏的奸恶,揭露刑狱的残酷,希望汉宣帝能放宽刑罚,崇尚道德。出身狱吏的路温舒,敢于彻底揭穿狱吏舞文弄法的卑鄙伎俩,实在难能可贵。

【原文】

尚德缓刑书

昭帝崩②,昌邑王贺废③,宣帝初即位,路温舒上书,言宜尚德缓刑。其辞曰:

“臣闻齐有无知之祸,而桓公以兴④;晋有骊姬之难,而文公用伯⑤。近世赵王不终,诸吕作乱,而孝文为太宗⑥。由是观之,祸乱之作,将以开圣人也。故桓、文扶微兴坏,尊文、武之业,

泽加百姓,功润诸侯,虽不及三王,天下归仁焉。文帝永思至德,以承天心,崇仁义,省刑罚,通关梁⑦,一远近⑧,敬贤如大宾,爱民如赤子,内恕情之所安而施之於海内⑨,是以囹圄空虚⑩,天下太平。夫继变化之后,必有异旧之恩,此贤圣所以昭天命也。“往者,昭帝即世而无嗣,大臣忧戚,焦心合谋,皆以昌邑尊亲,援而立之⑾。然天不授命,xx其心,遂以自亡。深察祸变之故,乃皇天之所以开至圣也。故大将*受命武帝,股肱汉国⑿,披肝胆,决大计,黜亡义,立有德,辅天而行,然后宗庙以安,天下咸宁。臣闻《春秋》正即位⒀,大一统而慎始也⒁。陛下初登至尊,与天合符,宜改前世之失,正始受命之统⒂,涤烦文,除民疾,存亡继绝,以应天意。

“臣闻秦有十失,其千尚存,治狱之吏是也。秦之时,羞文学⒃,好武勇,贱仁义之士,贵治狱之吏,正言者谓之诽谤,遏过者谓之妖言⒄,故盛服先王不用于世⒅,忠良切言皆郁于胸,誉谀之声日满于耳,虚美熏心,实祸蔽塞,此乃秦之所以亡天下也。方今天下,赖陛下恩厚,亡金革之危⒆、饥寒之患,父子夫妻戮力安家⒇,然太平未洽者(21),狱乱之也。夫狱者,天下之大命也,死者不可复生,绝者不可复属。《书》曰:“与其***不辜,宁失不经。(22)”今治狱吏则不然,上下相驱,以刻(刻薄)为明,深者获公名,平者多后患。故治狱之吏,皆欲人死,非憎人也,自安之道在人之死。是以死人之血流离于市,被刑之徒比肩而立,大辟之计岁以万数(23)。此仁圣之所以伤也。太平之未洽,凡以此也。夫人情安则乐生,痛则思死,棰楚之下(24),何求而不得?做囚人不胜痛,则饰词以视(通“示”)之,吏治者利其然,则指道以明之,上奏畏却(25),则锻练而周内之(26);盖奏当之成,虽咎繇听之(27),犹以为死有余辜。何则?成练者众(28),文致之罪明也(29)。是以狱吏专为深刻,残贼而亡极(30),??为一切(31),不顾国患,此世之大贼也。故俗语曰:“画地为狱议不入;刻木为吏期不对。(32)”此皆疾吏之风,悲痛之辞也。故天下之患,莫深于狱;败法乱正,离亲塞道,莫甚乎治狱之吏,此所谓一尚存者也。”

“臣闻乌鸢之卵不毁(33),而后凤凰集;诽谤之罪不诛,而后良言进。故古人有言:“山薮臧疾,川泽纳污,瑾瑜匿恶,国君含诟(34)。”唯陛下除诽谤以招切言,开天下之口,广箴谏之路(35),扫亡秦之失,尊文武之德,省法制,宽刑罚,以废治狱,则太平之风可兴于世,永履和乐,与天亡极,天下幸甚。?”

上善其言。

【注释】

①西汉著名的司法官。字长君,钜鹿(今属河北)人。信奉儒家学说。起初学习律令,当过县狱吏、郡决曹史;后来又学习《春秋》经义,举孝廉,当过廷尉奏曹掾、守廷尉史、郡太守等职。宣帝即位,他上疏请求改变重刑罚、重用治狱官吏的政策,主张“尚德缓刑”,“省法制,宽刑罚”。他认为秦朝灭亡的原因,是法密政苛,重用狱吏。汉承袭秦朝这一弊政,必须改革。他还反对刑讯逼供,认为刑讯迫使罪犯编造假供,给狱吏枉法定罪开了方便之门。他在奏疏中还提出废除诽谤罪,以便广开言路。路温舒“尚德缓刑”的主张受到重视,宣帝曾下诏在廷尉下面设置廷平四员,秩六百石,负责审理冤狱。

②昭帝:汉昭帝,名刘弗陵,武帝少子。

③昌邑王废:公元前74年,汉昭帝死,无嗣,昌邑王刘贺(汉武帝孙子)即位,淫戏无度。大将*

霍光用太后的名义废了他,另立汉武帝的曾孙刘询为帝,是为汉宣帝。昌邑:古县名。

④臣闻齐有无知之祸,而桓公以兴:无知,春秋时齐公子,自立为齐君。后被人***死,公子小白自莒回齐即位,便是五霸之一的齐桓公。

⑤晋有骊姬之难,而文公用伯:骊姬,春秋时晋献公宠姬。晋献公伐骊戎(古国名,在今山东临潼县东北),得骊姬,立为夫人,十分宠幸,生奚齐、卓子。不久就谮(读音zèn,诬陷,中伤)***太子申生,奚齐为太子,公子重耳、夷吾出奔。献公死,奚齐、卓相继为国君,后被***,骊姬亦被***。公子重耳回到晋国,立为晋文公。晋文公使晋国成为春秋时一代霸主。

⑥近世赵王不终,诸吕作乱,而孝文为太宗:赵王,汉高祖刘邦的宠姬戚夫人的儿子,名如意,封为赵王。刘邦死,惠帝立,太后吕雉毒死赵王如意,残害戚夫人,吕太后和她的侄儿吕台、吕产、吕禄等专权,想把“刘姓天下”改变为“吕氏王朝”。吕雉死,大臣周勃、陈平等消灭诸吕,迎立代王刘恒即位,是为孝文帝,庙号太宗。后有“文景之治”的繁荣。

⑦关梁:关:关卡,关口。梁:桥梁。

⑧一:统一,动词。

⑨恕:宽容,宽厚。

⑩囹圄:牢狱。

⑾援:援用旧例。

⑿股肱(gōng):股,大腿;肱,手臂。比喻像左膀右臂一样匡扶国家,即辅佐的意思。

⒀正:把……看得很正统、正规。《春秋》记载古代帝王诸侯即位,很讲究名分,名分正的,就写即位,名分不正的,就不写即位。

⒁大一统:重视天下统一的事业。大,尊重,重视。

⒂始受命:指初即位。统:法制。

⒃文学:先秦时期曾将哲学、历史、文学等书面著作都称为文学,这里指文教方面的事。

⒄遏过:防止过失。

⒅盛服先王:竭力服膺先王的人。先王:指夏禹、商汤、周文王等行仁义道德的帝王。

⒆金革:兵革,这里指战争。

⒇戮力:并力,尽力。

(21)洽:协调。

(22)与其***不辜,宁失不经:语出《尚书·大禹谟》。不经:不合常规。

(23)大辟:***。

(24)棰楚:古代刑具。棰,木棍。楚:荆条。

(25)却:批驳退回。

(26)锻炼:比喻酷吏枉法,多方编造罪名。周:周密。内:同“纳”,归纳。

(27)咎繇(yáo):舜时建立法律设立监狱的臣子。

(28)成练:构成各种罪名。

(29)文致:文饰而使人获罪。

(30)贼:败坏,伤害。亡:无。

(31)?u:苟且,马马虎虎。

(32)画地为狱议不入;刻木为吏期不对:相传上古时期,在地上画圈,令犯罪者立圈中,以示惩罚。画者、刻者都是假的,假的都不愿意忍受,真的就更不能忍受了。表示对监狱、酷吏的愤恨。

(33)乌:乌鸦。鸢:读音yuān,老鹰。

(34)诟:耻辱。这四句话出于《左传·宣公十五年》。薮:读音sǒu,生长着很多草的湖。瑾瑜:美玉。

(35)箴:读音zhēn,劝戒,劝告。

【译文】

“我听说秦朝有很多失误的地方,其中一条现在还存在,就是负责审案的官吏违法判案的问题。秦朝时候,看不起文学,崇尚武勇精神,轻视奉行仁义的人,重视负责判案的官吏,正直的言论被认为是诽谤,阻拦犯错误的话被说成是妖言,所以那些衣冠整齐的儒生在那时不被重用,忠良恳切的言辞都郁积在胸中,称赞阿谀声天天响在他们耳边,虚伪的赞美迷住了心窍,而实际上存在的祸患被遮蔽、掩盖住了,这就是秦朝失去天下的原因。如今天下靠着陛下恩厚,没有战争的危险和饥饿寒冷的忧患,父子、夫妻合力安家,但是天下太平还未完全实现,原因就是判案的人把事情搞乱了。判案,这是天下最重要的事情,被处死的人不能复活,人被砍断了肢体不能再给他接起来。《书经》上说:“与其***死无罪的人,宁愿犯不遵守成规旧法酌错误。”现在负责判案的官吏便不是这样,上下相互驱使,把苛刻当作严明,判案严厉的获得公道的名声,判案公平的后来多有祸患。所以负责判案的官吏,都想把人置于死地,并不是他们恨别人,而是他们求得自身安全的办法就在于置人于死地。因此死人的血在街上漂流,受刑的人并肩站着,处***的人计算起来每年数以万计。这是奉行仁义的圣人感到悲伤的原因。太平未能完全实现,都是因为这引起的。人们的常情是安适的时候就会显得快乐,痛苦的时候就想要死掉,在木棍荆杖鞭打的时候,从被***身上有什么要求不能实现呢?所以罪犯忍受不了痛苦,就用些假话招供,审案的官吏就利用这种情况,指出某种罪名,点明罪犯应该招认的罪状,审案的官吏担心案子报上去后会被驳倒退回来,于是便违法罗织罪状,套上罪名,到了报告上级判罪结果的时候,即使是咎繇听了囚犯的罪状,也认为处死也抵偿不了他的罪过。为什么呢?这是因为审案的官吏违法陷入于罪、广列罪名,玩弄法律条文把罪状写得十分明显的缘故。因此审案的官吏专门苛刻严峻地对待犯人,残害人没有止境,办一切事情都马马虎虎,不顾国家遭到祸患,这是世上的大害。所以俗话说道:“在地上画一座监狱,也不进去;面对着木刻的狱吏,也不与他对话。”这反映出社会上痛恨狱吏的风气,是很悲痛的语言。所以天下的祸害,没有什么比得上法官判案这件事。败坏法纪,扰乱正道,使亲人分离,道义不明,没有谁比负责判案的官吏更厉害的。这就是我所说的秦朝的过错有一条至今还存在的原因。”

“我听说鹞鹰下的蛋不会遭到毁坏,然后凤凰才会停留在树上;犯了诽谤罪的人不会受到惩罚,然后才有人向朝廷说出有益的话。所以古人有种说法:“山林水泽隐藏着毒害人的东西,河流湖泊容纳污秽的东西,美玉隐藏着瑕斑,国君能容忍辱骂。”愿陛下除去诽谤人的罪名,用来招致恳切的忠言,让天下人开口说话,扩大人们规劝、进谏的渠道,扫除造成秦朝灭亡的过错,尊崇周文王、周武王的德行,减省法制条文,宽缓刑罚,用这些来清除治狱的积弊,那么天下就可以出现太平的气象,长期和平*,和天地一样没有穷尽,那样,*就太幸运了。”

【解析】

路温舒,汉宣帝时人,晚年任临淮太守。《汉书》上说他在任期间,“治有异迹”。这篇文章,是在“宣帝初即位”的时候写的,当时他任廷尉史。“盖自武帝后,法益烦苛,宣帝即位,温舒冀一扫之,故发此论。”(《古文观止》编者评注)

文章指出:“秦有十失,其一尚存,治狱之吏是也。”就是说:秦之所以亡,有十个失误,其中一个,在我们今天(即在路温舒当时)仍然存在,即过分重视、重用“治狱之吏”。这些人,“上下相殴(驱),以刻为明”,“败法乱正,离亲塞道”。他们竞相追逐,滥施刑罚,以“治狱”越苛刻越好,量刑、判刑越重越好。结果,造成“被刑之徒,比肩而立;大辟(处死)之计,岁以万数”。

文章尖锐地揭露了封建法制运用“逼、供、信”的残忍手段,使人入罪。所谓“棰楚(以杖鞭扑)之下,何求而不可得”。靠刑讯来逼供,“囚人不胜痛,则饰辞以视(示)之”,被迫造假。“吏治者利其然,则指道以明之”,名义上是利用假口供向犯人指出犯了什么罪,晓以利害,要他服罪,其实这中间无疑包含着“诱供”,以进一步陷人于罪。“上奏畏却,则锻练(炼)而周内(纳)之”,就是说:怕上级批不准,必须把上报材料和报告写好,使“言之成理,持之有故”。办法有二:一是进一步对“犯人”进行逼供、诱供,以便取得更多的“罪证”,使“成练者众”;一是组织材料班子、*笔文吏对材料进行精心的加工,对报告进行周密的推敲,以便使“文致之罪明也”。如此,“虽咎繇(同皋陶,传说中舜时贤明的法官)听之,犹以为死有余辜”,铁案如山,不可覆翻矣。

为什么当时“治狱之吏”都“以刻为明”呢?大概是当时朝廷倡导的结果。朝廷利用权势,大搞思想箝制、舆论一律,使执法“深者获公名,平者多后患,故治狱之吏皆欲人死,非憎人也,自安之道在人之死。”好一个“自安之道在人之死”!千万人的人头就这样滚滚落地了。易卜生《*公敌》剧中的主人公斯多克芒医生提出改造被污染的温泉浴场的建议,触犯了当地资产阶级的物质利益,被宣布为“*公敌”。其实在异口同声地对他进行“围剿”的人中,并不乏同情之士,他们振臂“*”,心里明白,悄悄地对斯多克芒医生表示歉意——迫于权势,“不敢不那么办”。“治狱之吏”,诱于“深者获公名”,鉴于“平者多后患”,故“皆欲人死”,也是“不敢不那么办”。**、“四人帮”统治期间,当权者上下相驱,以“左”为明。“左”之深者获公名——立场坚定,旗帜鲜明,于是重用、提拔有份;说公道话者多后患——轻则不信任,重则受株连。因此,自安之道,在于宁“左”毋右。于是乎上下竞相“左”,极“左”思潮风行矣。看来古今中外,历史的共*还是不少的,否则,两千年前的作品怎么会引起我们的共鸣呢?更多文言文学习文章敬请关注“诗词网文言文阅读”的古文观止栏目。

矫治的办法,路温舒作为封建时代的廷尉史官,只能提出“除诽谤以招切言”,即让人讲话,国君要不计较臣民们的“谤言”,牢骚、骂娘的话都让说,才能“开天下之口”,招来至切之言。他继承了古*明*家反对“防民之口”(《召公谏厉王止谤》)的优良传统,主张“与其***不辜,宁失不经”,即可***可不***者不***,可治罪可不治罪者不治罪。这在今天看来,仍有一定的积极意义。但他把希望寄托于国君的开明,则有其局限*。路温舒毕竟是封建时代的官吏,我们不可苛求于他。今天,我们不能象路温舒那样寄托于个人,而必须从根本制度上着眼——发扬社会主义*,严肃社会主义法制。

尚书尧典原文及翻译15

《尚书》,最早书名为《书》,约成书于前五世纪,传统《尚书》由伏生传下来。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关于尚书尧典原文及翻译,欢迎阅读参考。

【原文】

昔在帝尧,聪明文思,光宅天下。将逊于位,让于虞舜,作《尧典》。

日若稽古帝尧,曰放勋,钦、明、文、思、安安,允恭克让,光被四表,格于上下。克明俊德,以亲九族。九族既睦,平章百姓。百姓昭明,协和万邦。黎民于变时雍。

乃命羲和,钦若昊天,历象日月星辰,敬授民时。分命羲仲,宅?芬模???取R?龀鋈眨?街榷?鳌H罩校?悄瘢?砸笾俅骸X拭裎觯?袷捩芪病I昝?耸澹??辖弧F街饶衔??粗隆H沼溃?腔穑?哉?傧摹X拭褚颍?袷尴8铩7置?椭伲??鳎?幻凉取R?つ扇眨?街任鞒伞O?校?切椋?砸笾偾铩X拭褚模?袷廾?馈I昝?褪澹??贩剑?挥亩肌F皆谒芬住H斩蹋?顷模?哉?俣?X拭耠t,鸟兽鹬毛。帝曰:「咨!汝羲暨和。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,以闰月定四时,成岁。允厘百工,庶绩咸熙。」

帝曰:「畴咨若时登庸?」

放齐曰:「胤子朱启明。」

帝曰:「吁!嚣讼可乎?」

帝曰:「畴咨若予采?」

欢兜曰:「都!共工方鸠?]功。」

帝曰:「吁!静言庸违,像恭滔天。」

帝曰:「咨!四岳,汤汤洪水方割,荡荡怀山襄陵,浩浩滔天。下民其咨,有能俾?v?」

佥曰:「于!鲧哉。」

帝曰:「吁!?蛟眨?矫?茏濉!?/p>

岳曰:「异哉!试可乃已。」

帝曰,「往,钦哉!」九载,绩用弗成。

帝曰:「咨!四岳。朕在位七十载,汝能庸命,巽朕位?」

岳曰:「否德忝帝位。」

曰:「明明扬侧陋。」

师锡帝曰:「有鳏在下,曰虞舜。」

帝曰:「俞?予闻,如何?」

岳曰:「瞽子,父顽,母嚣,像傲;克谐以孝,?a?a?v,不格奸。」

帝曰:「我其试哉!女于时,观厥刑于二女。」

厘降二女于妫?i,嫔于虞。

帝曰:「钦哉!」

慎微五典,五典克从。纳于百揆,百揆时叙。宾于四门,四门穆穆。纳于大麓,烈风雷雨弗迷。

帝曰:“格!汝舜。询事考言,乃言?m可绩,三载。汝陟帝位。”

舜让于德,弗嗣。

【译文】

查考往事,帝尧名叫放勋,他恭敬节俭,明察四方,善理天下,道德纯备,温和宽容。他忠实不懈,又能让贤,光辉普照四方,思虑至于天地。他能发扬大德,使家族亲密和睦。家族和睦以后,又辨明其他各族的政事。众族的政事辨明了,又协调万邦诸侯,天下众民因此也就相递变化友好和睦起来。

(他)于是命令羲氏与和氏,敬慎地遵循天数,推算日月星辰运行的规律,制定出历法,敬慎地把天时节令告诉人们。分别命令羲仲,住在东方的?d谷,恭敬地迎接日出,辨别测定太阳东升的时刻。昼夜长短相等,南方朱雀七宿黄昏时出现在天的正南方,依据这些确定仲春时节。这时,人们分散在田野,鸟兽开始生育繁殖。又命令羲叔,住在南方的交趾,辨别测定太阳往南运行的情况,恭敬地迎接太阳向南回来。白昼时间最长,东方苍龙七宿中的火星黄昏时出现在南方,依据这些确定仲夏时节。这时,人们住在高处,鸟兽的羽毛稀疏。又命令和仲,住在西方的昧谷,恭敬地送别落日,辨别测定太阳西落的时刻。昼夜长短相等,北方玄武七宿中的虚星黄昏时出现在天的正南方,依据这些确定仲秋时节。这时,人们又回到平地上居住,鸟兽换生新毛。又命令和叔,住在北方的幽都,辨别观察太阳往北运行的情况。白昼时间最短,西方白虎七宿中的昴星黄昏时出现在正南方,依据这些确定仲冬时节。这时,人们住在室内,鸟兽长出了柔软的细毛。尧说:“啊!你们羲氏与和氏啊,一周年是三百六十六天,要用加闰月的办法确定春夏秋冬四季而成一岁。由此规定百官的事务,许多事情就都兴办起来。”

尧帝说:“善治四时之职的是谁啊?我要提升任用他。”

放齐说:“您的儿子丹朱很开明。”

尧帝说:“唉!他说话虚妄,又好争辩,可以吗?”

尧帝说:“善于处理我们政务的是谁呢?”

?兜说:“啊!共工防救水灾已具有成效啊。”

尧帝说:“唉!他花言巧语,阳奉*违,貌似恭谨,而气焰很高。”

尧帝说:“啊!四方诸侯之长!滔滔的洪水普遍危害人们,水势奔腾包围了山岭,淹没了丘陵,浩浩荡荡,弥漫接天。臣民百姓都在叹息,有能使洪水得到治理的吗?”

人们都说:“啊!鲧吧。”

尧帝说:“唉!他违背人意,不服从命令,危害族人。”

四方诸侯之长说:“起用吧!试试可以,就用他。”

尧帝说:“去吧,鲧!要谨慎啊!”过了九年,成效不好。

尧帝说:“啊!四方诸侯之长!我在位七十年,你们能用我之命,升任我的帝位吧!”

四方诸侯之长说:“我们德行鄙陋,不配升任帝位。”

尧帝说:“可以明察贵戚,也可以推举地位低微的人。”

众人提议说:“在下面有一个穷困的人,名叫虞舜。”

尧帝说:“是的,我也听说过,这个人怎么样呢?”

四方诸侯之长回答说:“他是乐官瞽叟的儿子。他的父亲心术不正,后母说话不诚,弟弟象傲慢不友好,而舜能同他们*相处。因他的孝心醇厚,治理国务不至于坏吧!”

尧帝说:“我试试吧!把我的两个女儿嫁给舜,从两个女儿那里观察舜的德行。”于是命令两个女儿下到妫水湾,嫁给虞舜。

尧帝说:“敬慎地处理政务吧!”

舜慎重地赞美父义、母慈、兄友、弟恭、子孝五种常法,人们都能顺从。舜总理百官,百官都能承顺。舜在明堂四门迎接四方宾客,四方宾客都肃然起敬。舜担任守山林的官,在暴风雷雨的恶劣天气也不迷误。

尧帝说:“来吧!舜啊。我同你谋划政事,又考察你的言论,你提的建议一定可以成功,已经三年了,你登上帝位吧!”舜要让给有德的人,不肯继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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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宗梦得说,使百工营求诸野,得诸傅岩,作《说命》三篇。

王宅忧,亮*三祀。既免丧,其惟弗言,群臣咸谏于王曰:“呜呼!知之曰明哲,明哲实作则。天子惟君万邦,百官承式,王言惟作命,不言臣下罔攸禀令。”

王庸作书以诰曰:“以台正于四方,惟恐德弗类,兹故弗言。恭默思道,梦帝赉予良弼,其代予言。”乃审厥象,俾以形旁求于天下。说筑傅岩之野,惟肖。爰立作相。王置诸其左右。

命之曰:“朝夕纳诲,以辅台德。若金,用汝作砺;若济巨川,用汝作舟楫;若岁大旱,用汝作霖雨。启乃心,沃朕心,若*弗瞑眩,厥疾弗瘳;若跣弗视地,厥足用伤。惟暨乃僚,罔不同心,以匡乃辟。俾率先王,迪我高后,以康兆民。呜呼!钦予时命,其惟有终。”

说复于王曰:“惟木?旧?蛘???沮稍蚴ァ:*耸ィ?疾幻?涑校?敫也混笕敉踔?菝?俊?/p>

《晋书·陶潜传》原文及译文17

陶潜,字元亮,大司马侃之曾孙也。祖茂,武昌太守。潜少怀高尚,博学善属文,颖脱不羁,任真自得,为乡邻之所贵。尝著《五柳先生传》以自况曰:“先生不知何许人,不详姓字,宅边有五柳树,因以为号焉。闲静少言,不慕荣利。好读书,不求甚解,每有会意,欣然忘食。*嗜酒,而家贫不能恒得。亲旧知其如此,或置酒招之,造饮必尽,期在必醉。既醉而退,曾不吝情。环堵萧然,不蔽风日,短褐穿结,箪瓢屡空,晏如也。常著文章自娱,颇示己志,忘怀得失,以此自终。”其自序如此,时人谓之实录。

以亲老家贫,起为州祭酒,不堪吏职,少日自解归。州召主簿,不就,躬耕自资,遂抱羸疾。复为镇*、建威参*,谓亲朋曰:“聊欲弦歌,以为三径之资可乎?”执事者闻之,以为彭泽令。在县,公田悉令种秫谷,曰:“令吾常醉于酒足矣。”妻子固请种粳。乃使一顷五十亩种秫,五十亩种粳。素简贵,不私事上官。郡遣督邮至县,吏白应束带见之,潜叹曰:“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,拳拳事乡里小人邪!”义熙二年,解印去县,乃赋《归去来兮辞》。其辞曰:

归去来兮,田园将芜胡不归?既自以心为形役,奚惆怅而独悲?悟已往之不谏,知来者之可追。实迷途其未远,觉今是而昨非。舟遥遥以轻?,风飘飘而吹衣,问征夫以前路,恨晨光之希微。乃瞻衡宇,载欣载奔。僮仆来迎,稚子侯门。三径就荒,松菊犹存。携幼入室,有酒盈樽。引壶觚以自酌,眄庭柯以怡颜,倚南窗以寄傲,审容膝之易安。园日涉而成趣,门虽设而常关;策扶老而流憩,时翘首而遐观。云无心而出岫,鸟倦飞而知还;景翳翳其将入,抚孤松而盘桓。

归去来兮,请息交以绝游,世与我而相遗,复驾言兮焉求!悦亲戚之情话,乐琴书以消忧。农人告余以春暮,将有事乎西畴。或命巾车,或棹孤舟,既窈窕以寻壑,亦崎岖而经丘。木欣欣以向荣,泉涓涓而始流,善万物之得时,感吾生之行休。

已矣乎!寓形宇内复几时,曷不委心任去留,胡为乎遑遑欲何之?富贵非吾愿,帝乡不可期。怀良晨以孤往,或植杖而芸?,登东皋以舒啸,临清流而赋诗;聊乘化而归尽,乐夫天命复奚疑!

顷之,征著作郎,不就。既绝州郡觐谒,其乡亲张野及周旋人羊松龄、宠遵等或有酒要之,或要之共至酒坐,虽不识主人,亦欣然无忤,酣醉便反。未尝有所造诣,所之唯至田舍及庐山游观而已。

刺史王弘以元熙中临州,甚钦迟之,后自造焉。潜称疾不见,既而语人云:“我*不狎世,因疾守闲,幸非洁志慕声,岂敢以王公纡轸为荣邪!夫谬以不贤,此刘公干所以招谤君子,其罪不细也。”弘每令人候之,密知当往庐山,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,先于半道要之。潜既遇酒,便引酌野亭,欣然忘进。弘乃出与相见,遂欢宴穷日。潜无履,弘顾左右为之造履。左右请履度,潜便于坐申脚令度焉。弘要之还州,问其所乘,答云:“素有脚疾,向乘蓝舆,亦足自反。”乃令一门生二儿共?之至州,而言笑赏适,不觉其有羡于华轩也。弘后欲见,辄于林泽间候之。至于酒米乏绝,亦时相赡。

其亲朋好事,或载酒肴而往,潜亦无所辞焉。每一醉,则大适融然。又不营生业,家务悉委之儿仆。未尝有喜愠之*,惟遇酒则饮,时或无酒,亦雅咏不辍。尝言夏月虚闲,高卧北窗之下,清风飒至,自谓羲皇上人。*不解音,而畜素琴一张,弦徽不具,每朋酒之会,则抚而和之,曰:“但识琴中趣,何劳弦上声!”以宋元嘉中卒,时年六十三,所有文集并行于世。

史臣曰:君子之行殊途,显晦之谓也。出则允厘庶政,以道济时;处则振拔嚣埃,以卑自牧。详求厥义,其来?橐印9?椭?涌呤遥?盐ū嗖荩?胧逡苟??窦?煌???Υ造簦?挛奕???宰泳6?抡暝颍翰⒚鹁岸?プ罚??荨⑸衅街?餮恰O耐吃跺浅破湫⒂眩?诘掣咂淞轮保?琛缎『!分??T蛭轳阌檀妫还陶晔??模?蚬?逃壤ⅲ?毙衣灞踔?郏?藕踝妊浴K蜗擞谆吃恫伲?骞嬗嘲危?钚?唐浠?螅?磲?酒淙肆???橹?牛?灯谖?馈S嘀??樱?蛞撇《?ス伲?蛑?鄱?盟祝?蚧?岫?允比耍?蜻?龆?芎饷冢??鸵?保?说滥浠裕?磺?渲荆?で宸缬诶匆墩咭印?/p>

赞曰:厚秩招累,修名顺欲。确乎群士,超然绝俗。养粹岩阿,销声林曲。激贪止竞,永垂高躅。

译文:

陶潜,字元亮,是大司马陶侃的曾孙。祖父陶茂,曾任武昌太守。他少年时心怀高尚,知识渊博善于做文章,洒脱大方不拘谨,自得于真*情,被乡里邻居所看重。曾经作《五柳先生传》来形容自己:“先生不知道是什么人,不知道姓名,房子旁边有五棵柳树,所以以此为号。清闲安静少说话,不爱慕虚荣实利。喜欢读书,却不去穷根究底的解释,一旦对书的内容有所感悟,就高兴得忘了吃饭。本*爱喝酒,可是家里穷不能经常得到。亲朋故旧知道这样,有时就置办酒招他过来,他去饮酒一定会喝完,目的是一定要醉。醉以后回去,一点也不收敛情绪。家里四壁空空,不能遮阳挡雨,旧衣衫十分破烂,盛饭的容器经常空着,也不在意。经常写文章来自娱自乐,很能显示自己的志向,不计较得失,用这来结束自己一生。”他的自序是这样,当世人说是实录。

偃兆因为他亲人年迈家里贫穷,任用他为州祭酒。他不能忍受官吏这个职务,没几天就自己回家了。州里聘用他为主簿,不去,自己种田来养活自己,于是得了瘦弱的病。又做镇*、建威参*,对亲戚朋友说:“想做个文官,来挣些补贴家用的钱(意译)。”管这些事的人听说了,任用他为彭泽令。在县里,公田全部命令种秫谷(可酿酒),说:“让我一直醉酒就够了。”妻子和孩子坚持请求种粳米。于是命令一顷五十亩种秫,五十亩种粳米。向来简朴自爱,不谄媚长官。郡里派遣督邮到他的县,他的下属说应该束上带子(穿正装)见督邮,陶潜叹息说:“我不能为五斗米(这些俸禄)弯腰(丧失尊严),小心谨慎的为乡下的小人做事啊!”义熙二年,将印绶交还离开了彭泽县,于是作了《归去来兮辞》。辞是这样写的:

回去吧,田园快要荒芜了,为什么还不回!既然自认为心志被形体所役使,又为什么惆怅而独自伤悲?认识到过去的错误已经不可挽回,知道未来的事还来得及补救。实在是误入迷途还不算太远,已经觉悟到今天“是”而昨天“非”。船在水面轻轻地飘荡着前进,微风徐徐地吹动着上衣。向行人打听前面的道路,遗憾的是天刚刚放亮。刚刚看见了自家的房子,一边高兴,一边奔跑。童仆欢喜地前来迎接,幼儿迎候在家门。庭院小路虽将荒芜,却喜园中松菊还存。我拉着幼儿走进内室,屋里摆着盛满酒的酒樽。拿过酒壶酒杯来自斟自饮,看看院子里的树木,觉得很愉快。靠着南窗寄托着我的傲世情怀,深知住在小屋里反而容易安适。天天在园子里散步自成乐趣,尽管设有园门却常常闭关。拄着手杖或漫步或悠闲地随处休息,不时地抬起头来向远处看看。云烟自然而然地从山洞飘出,鸟儿飞倦了也知道回还。日光渐暗太阳将快要下山,我抚摸着孤松而流连忘返。

回去吧,让我同外界断绝交游。既然世俗与我乖违相悖,我还驾车出游有什么可求?亲戚间说说知心话儿叫人心情欢悦,抚琴读书可藉以解闷消愁。农人们告诉我春天已经来临,我将要到西边去耕耘田亩。有时坐着有布篷的小车,有时划着一只小船。既探寻幽深曲折的山沟,也经过道路崎岖的小丘。树木长得欣欣向荣,泉水开始涓涓奔流。羡慕万物恰逢繁荣滋长的季节,感叹我的一生将要结束。

算了吧!身体寄托在天地间还能有多少时候(活在世上还能有多久)?为什么不随心所欲,听凭自然地生死?为什么心神不定啊,想要到哪里去?企求富贵不是我的心愿,修仙成神是没有希望的。爱惜美好的时光,独自外出。有时扶着拐杖除草培苗。登上东边的高冈,放声呼啸。面对清清的流水吟诵诗篇。姑且顺随自然的变化,度到生命的尽头。乐安天命,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呢?

在夏天的月夜,得空闲时,高卧在北窗之下,清风突然扑面而来,感觉自己象羲皇。陶潜不懂音乐,但却备有一张琴,琴没有五音,每逢朋友在一起喝酒,就抚琴和着琴音说:"只要懂得琴中的真意所在,何必要劳烦琴弦发出声音呢。"陶潜宋元嘉年中去世,享年六十三岁,文集流传于世。

注释:

1.环堵:四壁。多用以形容居室简陋。

2.晏如:安然自如的样子。

3.适:满足。

4.融然:和悦快乐的样子。

5.畜:同“蓄”。

6.弦徽:琴弦与琴徽,琴徽既琴弦音位的标志。

7:仁真:放任率真。

8:羸:瘦弱。

9:简贵:怠慢权贵。

10:白:告诉。

11:羁:拘谨

《晋书·陶潜传》原文及翻译18

《晋书》是*的二十四史之一,下面是小编整理的《晋书·陶潜传》原文及翻译,希望对大家有帮助!

陶潜,字元亮,大司马侃之曾孙也。祖茂,武昌太守。潜少怀高尚,博学善属文,颖脱不羁,任真自得,为乡邻之所贵。尝著《五柳先生传》以自况曰:“先生不知何许人,不详姓字,宅边有五柳树,因以为号焉。闲静少言,不慕荣利。好读书,不求甚解,每有会意,欣然忘食。*嗜酒,而家贫不能恒得。亲旧知其如此,或置酒招之,造饮必尽,期在必醉。既醉而退,曾不吝情。环堵萧然,不蔽风日,短褐穿结,箪瓢屡空,晏如也。常著文章自娱,颇示己志,忘怀得失,以此自终。”其自序如此,时人谓之实录。

以亲老家贫,起为州祭酒,不堪吏职,少日自解归。州召主簿,不就,躬耕自资,遂抱羸疾。复为镇*、建威参*,谓亲朋曰:“聊欲弦歌,以为三径之资可乎?”执事者闻之,以为彭泽令。在县,公田悉令种秫谷,曰:“令吾常醉于酒足矣。”妻子固请种粳。乃使一顷五十亩种秫,五十亩种粳。素简贵,不私事上官。郡遣督邮至县,吏白应束带见之,潜叹曰:“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,拳拳事乡里小人邪!”义熙二年,解印去县,乃赋《归去来兮辞》。其辞曰:

归去来兮,田园将芜胡不归?既自以心为形役,奚惆怅而独悲?悟已往之不谏,知来者之可追。实迷途其未远,觉今是而昨非。舟遥遥以轻飏,风飘飘而吹衣,问征夫以前路,恨晨光之希微。乃瞻衡宇,载欣载奔。僮仆来迎,稚子侯门。三径就荒,松菊犹存。携幼入室,有酒盈樽。引壶觚以自酌,眄庭柯以怡颜,倚南窗以寄傲,审容膝之易安。园日涉而成趣,门虽设而常关;策扶老而流憩,时翘首而遐观。云无心而出岫,鸟倦飞而知还;景翳翳其将入,抚孤松而盘桓。

归去来兮,请息交以绝游,世与我而相遗,复驾言兮焉求!悦亲戚之情话,乐琴书以消忧。农人告余以春暮,将有事乎西畴。或命巾车,或棹孤舟,既窈窕以寻壑,亦崎岖而经丘。木欣欣以向荣,泉涓涓而始流,善万物之得时,感吾生之行休。

已矣乎!寓形宇内复几时,曷不委心任去留,胡为乎遑遑欲何之?富贵非吾愿,帝乡不可期。怀良晨以孤往,或植杖而芸秄,登东皋以舒啸,临清流而赋诗;聊乘化而归尽,乐夫天命复奚疑!

顷之,征著作郎,不就。既绝州郡觐谒,其乡亲张野及周旋人羊松龄、宠遵等或有酒要之,或要之共至酒坐,虽不识主人,亦欣然无忤,酣醉便反。未尝有所造诣,所之唯至田舍及庐山游观而已。

刺史王弘以元熙中临州,甚钦迟之,后自造焉。潜称疾不见,既而语人云:“我*不狎世,因疾守闲,幸非洁志慕声,岂敢以王公纡轸为荣邪!夫谬以不贤,此刘公干所以招谤君子,其罪不细也。”弘每令人候之,密知当往庐山,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,先于半道要之。潜既遇酒,便引酌野亭,欣然忘进。弘乃出与相见,遂欢宴穷日。潜无履,弘顾左右为之造履。左右请履度,潜便于坐申脚令度焉。弘要之还州,问其所乘,答云:“素有脚疾,向乘蓝舆,亦足自反。”乃令一门生二儿共轝之至州,而言笑赏适,不觉其有羡于华轩也。弘后欲见,辄于林泽间候之。至于酒米乏绝,亦时相赡。

其亲朋好事,或载酒肴而往,潜亦无所辞焉。每一醉,则大适融然。又不营生业,家务悉委之儿仆。未尝有喜愠之*,惟遇酒则饮,时或无酒,亦雅咏不辍。尝言夏月虚闲,高卧北窗之下,清风飒至,自谓羲皇上人。*不解音,而畜素琴一张,弦徽不具,每朋酒之会,则抚而和之,曰:“但识琴中趣,何劳弦上声!”以宋元嘉中卒,时年六十三,所有文集并行于世。

史臣曰:君子之行殊途,显晦之谓也。出则允厘庶政,以道济时;处则振拔嚣埃,以卑自牧。详求厥义,其来夐矣。公和之居窟室,裳唯编草,诫叔夜而凝神鉴;威辇之处丛祠,衣无全帛,对子荆而陈贞则:并灭景而弗追,柳禽、尚平之流亚。夏统远迩称其孝友,宗党高其谅直,歌《小海》之曲。则伍胥犹存;固贞石之心,则公闾尤愧,时幸洛滨之观,信乎兹言。宋纤幼怀远*,清规映拔,杨宣颂其画象,马岌叹其人龙,玄虚之号,实期为美。余之数子,或移病而去官,或著论而矫俗,或箕踞而对时人,或弋钓而栖衡泌,含和隐璞,乘道匿辉,不屈其志,激清风于来叶者矣。

赞曰:厚秩招累,修名顺欲。确乎群士,超然绝俗。养粹岩阿,销声林曲。激贪止竞,永垂高躅。

陶潜,字元亮,是大司马陶侃的曾孙。祖父陶茂,曾任武昌太守。他少年时心怀高尚,知识渊博善于做文章,洒脱大方不拘谨,自得于真*情,被乡里邻居所看重。曾经作《五柳先生传》来形容自己:“先生不知道是什么人,不知道姓名,房子旁边有五棵柳树,所以以此为号。清闲安静少说话,不爱慕虚荣实利。喜欢读书,却不去穷根究底的解释,一旦对书的内容有所感悟,就高兴得忘了吃饭。本*爱喝酒,可是家里穷不能经常得到。亲朋故旧知道这样,有时就置办酒招他过来,他去饮酒一定会喝完,目的是一定要醉。醉以后回去,一点也不收敛情绪。家里四壁空空,不能遮阳挡雨,旧衣衫十分破烂,盛饭的容器经常空着,也不在意。经常写文章来自娱自乐,很能显示自己的志向,不计较得失,用这来结束自己一生。”他的自序是这样,当世人说是实录。

偃兆因为他亲人年迈家里贫穷,任用他为州祭酒。他不能忍受官吏这个职务,没几天就自己回家了。州里聘用他为主簿,不去,自己种田来养活自己,于是得了瘦弱的病。又做镇*、建威参*,对亲戚朋友说:“想做个文官,来挣些补贴家用的钱(意译)。”管这些事的人听说了,任用他为彭泽令。在县里,公田全部命令种秫谷(可酿酒),说:“让我一直醉酒就够了。”妻子和孩子坚持请求种粳米。于是命令一顷五十亩种秫,五十亩种粳米。向来简朴自爱,不谄媚长官。郡里派遣督邮到他的县,他的下属说应该束上带子(穿正装)见督邮,陶潜叹息说:“我不能为五斗米(这些俸禄)弯腰(丧失尊严),小心谨慎的为乡下的小人做事啊!”义熙二年,将印绶交还离开了彭泽县,于是作了《归去来兮辞》。辞是这样写的:

回去吧,田园快要荒芜了,为什么还不回!既然自认为心志被形体所役使,又为什么惆怅而独自伤悲?认识到过去的错误已经不可挽回,知道未来的事还来得及补救。实在是误入迷途还不算太远,已经觉悟到今天“是”而昨天“非”。船在水面轻轻地飘荡着前进,微风徐徐地吹动着上衣。向行人打听前面的道路,遗憾的是天刚刚放亮。刚刚看见了自家的房子,一边高兴,一边奔跑。童仆欢喜地前来迎接,幼儿迎候在家门。庭院小路虽将荒芜,却喜园中松菊还存。我拉着幼儿走进内室,屋里摆着盛满酒的酒樽。拿过酒壶酒杯来自斟自饮,看看院子里的树木,觉得很愉快。靠着南窗寄托着我的傲世情怀,深知住在小屋里反而容易安适。天天在园子里散步自成乐趣,尽管设有园门却常常闭关。拄着手杖或漫步或悠闲地随处休息,不时地抬起头来向远处看看。云烟自然而然地从山洞飘出,鸟儿飞倦了也知道回还。日光渐暗太阳将快要下山,我抚摸着孤松而流连忘返。

回去吧,让我同外界断绝交游。既然世俗与我乖违相悖,我还驾车出游有什么可求?亲戚间说说知心话儿叫人心情欢悦,抚琴读书可藉以解闷消愁。农人们告诉我春天已经来临,我将要到西边去耕耘田亩。有时坐着有布篷的小车,有时划着一只小船。既探寻幽深曲折的山沟,也经过道路崎岖的小丘。树木长得欣欣向荣,泉水开始涓涓奔流。羡慕万物恰逢繁荣滋长的季节,感叹我的一生将要结束。

算了吧!身体寄托在天地间还能有多少时候(活在世上还能有多久)?为什么不随心所欲,听凭自然地生死?为什么心神不定啊,想要到哪里去?企求富贵不是我的心愿,修仙成神是没有希望的。爱惜美好的时光,独自外出。有时扶着拐杖除草培苗。登上东边的高冈,放声呼啸。面对清清的流水吟诵诗篇。姑且顺随自然的变化,度到生命的尽头。乐安天命,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呢?

…………

在夏天的月夜,得空闲时,高卧在北窗之下,清风突然扑面而来,感觉自己象羲皇。陶潜不懂音乐,但却备有一张琴,琴没有五音,每逢朋友在一起喝酒,就抚琴和着琴音说:"只要懂得琴中的真意所在,何必要劳烦琴弦发出声音呢。"陶潜宋元嘉年中去世,享年六十三岁,文集流传于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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