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中课外文言文及翻译

综合 2024-09-12 18:55:03

初中课外文言文及翻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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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杨时求学

杨时字中立,南剑将乐人。幼颖异,能属文,稍长,潜心经史。熙宁九年,中进士第。时河南程颢与弟颐讲孔、孟绝学于熙、元之际,河、洛之士翕然师之。时调关不赴,以师礼见颢于颖昌,相得甚欢。其归也,颢目送之,曰:“吾道南矣。”四年而颢死,时闻之,设位哭寝门,而以书赴告同学者。至是,又见程颐于洛,时盖年四十矣。一日见颐,颐偶瞑坐,时与游酢侍立不去,颐既觉,则门外雪一尺矣。

〔译文〕

杨时字叫中立,是剑南将乐地方的人。小的时候就很聪颖显得与众不同,善写文章。年稍大一点既潜心学习经史,宋熙宁九年进士及第,当时,河南人程颢和弟弟程颐在熙宁、元丰年间讲授孔子和孟子的学术精要(即理学),河南洛阳这些地方的学者都去拜他们为师,杨时被调去做官他都没有去,在颍昌以学生礼节拜程颢为师,师生相处得很好。杨时回家的时候,程颢目送他说:“吾的学说将向南方传播了。又过了四年程颢去世了,杨时听说以后,在卧室设了程颢的灵位哭祭,又用书信讣告同学的人。程颢死以后,又到洛阳拜见程颐,这时杨时已四十岁了。一天拜见程颐,程颐正闭着眼睛坐着,杨时与同学游酢(音zuò)就侍立在门外没有离开,程颐已经察觉的时候,那门外的雪已经一尺多深了。

(二)《游白水书付过》

绍圣元年十月十二日,与幼子过游白水佛迹院。浴于汤池,热甚,其源殆可熟物。

循山而东,少北,有悬水百仞。山八九折,折处辄为潭,深者缒石五丈不得其所止。雪溅雷怒,可喜可畏。水崖有巨人迹数十,所谓“佛迹”也。

暮归,倒行观山烧,火甚。俯仰度数谷,至江山月出,击汰中流,掬弄珠璧。

到家二鼓,复与过饮酒,食余甘煮菜。顾影颓然,不复甚寐,书以付过。东坡翁。

作者于绍圣元年六月接到惠州安置之命,遣家还阳羡(今江苏宜兴),独与幼子苏过同行。十月到惠州。本文是与幼子过游览白水后,写给他的一篇游记小品。文中记述了温泉、瀑布、佛迹及百姓烧山的景观,文末流露出孤独颓唐的情绪。

白水,指惠州白水山。[1]白水:山名,在今广东博罗县东北。《舆地纪胜》说:“山有瀑布泉二十丈,下有石坛,佛迹甚异。”可与本文所记参看。 [2]绍圣元年:即1094年。绍圣,北宋哲宗的年号。 [3]幼子过:苏轼的第三子苏过。 [4]汤池:即汤泉。据宋人记载,佛迹院中有相距很近的二泉,东为汤泉,水热,西为雪如泉,水凉。 [5]殆:大概,恐怕。 [6]少北:稍向北。 [7]悬水:瀑布。百仞:这是夸张的说法;苏轼《答陈季常书》说此山“布水三十仞”,则是据实估量。仞:古时以八尺或七尺为一仞。 [8]折:这里是弯转的意思。 [9]“深者”二句:谓潭水深的地方,用绳子系石坠入五丈,还到不了底。磓(zhuì):当作“缒”,音同字误。缒,用绳子拴住人或物放下去。 [10]雪溅雷怒:形容瀑布坠入深潭,溅起雪白的水花,发出轰鸣的声音。 [11]水际:水边。 [12]倒(dào)行:顺来路往回去。 [13]甚:厉害。俛仰:即俯仰,指弯身抬头,形容一上一下时的样子。 [14]击汰(dāi):击水。汰,水波。 [15]掬(jū):用双手捧取。璧:平圆形的玉,这里用来比喻映在水中的月亮。

[16]二鼓:二更;古代击鼓报时。 [17]馀甘:即橄榄。

本文结构上以时间为线索,写法上以叙述为主,兼有状景抒情。文章取村详略得当,选语简练隽永。开头两句即点题,并交代了出游的日期、地点、人物。白水山以白水而得名,所以作者着力描绘百仞悬瀑,“雪溅雷怒”譬喻形象生动,写出它势壮、声宏、色鲜的特点。下山过程仅用“俯仰度数谷”一笔带过。“掬弄珠璧”的动作描摹,有景有情,月白水清之景以及作者的激赏喜悦之情俱蕴其中。“顾影颓然,不复甚寐”的情状刻画,蕴含丰富,作者的山水之乐,身世之悲交织其间。

绍圣元年十月十二日,我与小儿子苏过游白水佛迹院,在汤泉中沐浴,水很热,其源头估计能把东西煮熟。沿着山向东走,有稍稍偏北的地方,又一百丈瀑布。山上有八九个弯道,每个弯道就有谭。潭水深的`地方,用绳子系石坠入五丈,还到不了底。潭水像雪花般飞溅,声音如雷鸣般轰响,令人既喜又惊。水边有几十个巨大的脚印,大概就是所谓佛的痕迹吧。傍晚时我们顺来路返回,在夕阳映照下山仿佛在燃烧,十分的壮观。或弯腰或抬头看这些山谷。到了江边,此时月亮出来,江水击打着,用双手捧着象碧玉般的水。回到家已是二股时分,我与苏过再次饮酒。吃着橄榄菜,有种萧索感,再也睡不着了。写下这些文字交给过儿,东坡记

(三)乐君

乐君 叶梦得 (《避暑录话》)

乐君,达州人,生巴峡间,不甚与中州人士相接,状极质野,而博学纯至。先君少师特爱重之,故遣吾听读。进吾尚能记“六经”,皆乐君口授也。家甚贫,不字经理,有一妻二儿,一跛婢,聚徒城西,草庐三间,以其二处诸生,而妻子居其第一。

乐易坦率,多嬉笑,为尝见其怒。一日过午未饭,妻使跛婢告米竭,乐君曰:“少忍,会当有饷者。”妻不胜忿,忽自屏间跃出,取案上简击其首,乐君袒走,仆于舍下,群儿环笑,掖起之。已而先军适送米三斗,乐君徐告其妻曰:“果不欺汝!饥甚,幸速饮。”俯仰如昨日。

几五十年矣,每旦起,外授群儿《经》,口诵数百过,不倦。少间,比曳履慢声,抑扬吟讽, 蹑其后听之,则延笃之书。群儿或窃效靳侮之,亦不怒。喜作诗,有数百篇。先君时为司理,犹记其相赠一联云:“未末路清淡得陶令,他时阴德颂于公。”

乐君,达州(四川达州)人士,生于四川的很偏僻的地方(也就是今三峡这里)。不怎么于外面的人打交道,所以过着很淳朴的生活,而乐君非常博学。我的父亲很欣赏这乐君,就叫我去求学于乐君。到现在我还能背出“六经”,都是又乐君所教。乐君家里甚为贫穷,也不经常打理,有一妻和二个儿女,加一个有跛脚的佣人。教授学生的地方在城西,有草房三间,有两间日常所用,妻子居住了第三间。

乐君性格坦率,脸上常带微笑,很少叫到乐君发怒。一天,到了中午一家人都还没吃饭,妻子让佣人告诉乐君家里米没了。乐君听说:“捎忍一会,自会有人送米来。妻子听了后很生气,从屏风后面出来,取书案上的书打乐君的头,乐君护着头而逃,跌倒在屋舍前,孩子们都围着他笑。一会便有人送迷三斗,乐君便慢慢的告诉妻子说:我没骗你吧!好了,饿死了,速速开饭!依然象昨天一样脸挂微笑。

乐君依然是每天早上很早就起来,教授小孩子们知识,每天都要读几遍,都不曾倦怠,一直坚持了几十年。也有时,乐君喜好慢慢的在那吟读文章,孩子们悄悄的跟在其后,学着他的摸样,乐君也不生气。乐君喜欢做诗,有数百篇之朵。我的父亲当时在达州任司理一职,尤其记得乐君曾赠一联:“未末路清淡得陶令,他时阴德颂于公。”

(四)陈谏议教子

宋陈谏议①家有劣马,性暴,不可驭,蹄啮伤人多矣。一日,谏议入厩,不见是马,因诘仆:“彼马何以不见?”仆言为陈尧咨售之贾人矣。尧咨者,陈之子也。谏议遽招子,曰:“汝为贵臣,家中左右尚不能制,贾人②安能蓄之?是移祸于人也!”急命人追贾人取马,而偿其直。戒仆养之终老。时人称陈谏议有古仁人之风。

译文

太尉陈尧咨是翰林学士的时候,他有一匹恶马,不能够驾驭,踢咬伤了很多人了。一天早上,他的父亲谏议进入马厩,发现这匹马不见了,于是质问养马的人,养马的人说:“翰林学士把它卖给商人了。”谏议马上对翰林说:“你是贵臣,你的手下尚且不能制止这匹马,旅人又怎么能驯服它呢?你这是把祸害移给别人啊。” 立刻命令把马取回来,把钱退给买主,把那匹马养到老死,不再出卖。这种淳朴敦厚而又深具长者风度的作风跟古人的那种古风有些类似

(五)<芙蕖>

群葩当令时,只在花开之数日,前此后此皆属过而不问之秋矣。芙蕖则不然:自荷钱出水之日,便为点缀绿波;及其茎叶既生,则又日高日上,日上日妍。有风既作飘摇之态,无风亦呈袅娜之姿,是我于花之未开,先享无穷逸致矣。迨至菡萏成花,娇姿欲滴,后先相继,自夏徂秋,此则在花为分内之事,在人为应得之资者也。及花之既谢,亦可告无罪于主人矣;乃复蒂下生蓬,蓬中结实,亭亭独立,犹似未开之花,与翠叶并擎,不至白露为霜而能事不已。此皆言其可目者也。

可鼻,则有荷叶之清香,荷花之异馥;避暑而暑为之退,纳凉而凉逐之生。

至其可人之口者,则莲实与藕皆并列盘餐而互芬齿颊者也。

只有霜中败叶,零落难堪,似成弃物矣;乃摘而藏之,又备经年裹物之用。

是芙蕖也者,无一时一刻不适耳目之观,无一物一丝不备家常之用者也。有五谷之实而不有其名,兼百花之长而各去其短,种植之利有大于此者乎?

译文

各种花正当时(惹人注目)的时候,只在花开的那几天,在此以前、以后都属于人们经过它也不过问的时候。芙蕖就不是这样:自从荷钱出水那一天,便把水波点缀得一片碧绿;等到它的茎和叶长出,则又一天一天地高起来,一天比一天好看。有风时就作出飘动摇摆的神态,没风时也呈现出轻盈柔美的风姿。因此,我们在花未开的时候,便先享受了无穷的逸致。等到花苞开花,姿态娇嫩得简直要滴水,(花儿)先后相继开放,从夏天直开到秋天,这对于花来说是它的本性,对于人来说就是应当得到的享受了。等到花朵凋谢,也可以告诉主人说,没有对不住您的地方;于是又在花蒂下生出莲蓬,蓬中结了果实,一枝枝独自挺立,还象未开的花一样,和翠绿的叶子一起挺然屹立(在水面上),不到白露节下霜的时候,它所擅长的本领不会(呈献)完毕。以上都是说它适于观赏的方面。

适宜鼻子(的地方),那么还有荷叶的清香和荷花特异的香气;(以它来)避暑,暑气就因它而减退;(以它来)纳凉,凉气就因它而产生。

至于它可口的地方,就是莲籽与藕都可以放入盘中,一齐摆上餐桌,使人满口香味芬芳。

只有霜打的枯萎的叶子,七零八落很不好看,好象成了被遗弃的废物;但是把它摘下贮藏起来,又可以在明年用来裹东西。

这样看来,芙蕖这种东西,没有一时一刻不适于观赏,没有那部分那一点不供家常日用。(它)有五谷的实质而不占有五谷的名义,集中百花的长处而除去它们的短处。种植的利益难道有比它还大的吗?

(六)崔枢不昧宝珠

崔枢应进士,客居汴半岁,与海贾同止。其人得疾既笃,谓崔曰:“荷君见顾,不以外夷见忽。今疾势不起,番人重土殡,脱殁,君能始终之否?”崔许之。曰:“某有一珠,价万缗,得之能蹈火赴水,实至宝也。敢以奉君。”崔受之,曰:“当一进士,巡州邑以自给,奈何忽蓄异宝?”伺无人,置于柩中,瘗①于阡陌。后一年,崔游丐亳州,闻番人有自南来寻故夫,并勘珠所在,陈于公府,且言珠必崔秀才所有也。乃于毫来追捕,崔曰:“傥窀穸②不为盗所发,珠必无他。”遂剖棺得其珠。汴帅王彦谟奇其节,欲命为幕,崔不肯。明年登第,竟主文柄,有清名。

[注]①瘗:yì,埋葬 ②窀穸:zhūnxī,墓穴。

(参考译文)

有个叫崔枢的人去汴梁考进士,同南方一商人住在一起达半年之久,两人成了好朋友。后来,这位商人得了重病,他对崔枢说:“这些天承蒙你照顾,没有把我当外人看待。我的病看来是治不好了,按我们家乡的风俗,人死了要土葬,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。”崔枢答就了他的请求。商人又说:“我有一颗宝珠,价值万贯,得到它能蹈火赴水,确实是极珍贵的宝珠,愿奉送给你。”崔枢怀着好奇的心理接受了宝珠。事后崔枢一想,觉得不妥:做一个进士,所需自有官府共给,怎么能够私藏异宝呢?商人死后,崔枢在土葬他时就把宝珠也一同放入棺材,葬进坟墓中去了。

一年后,崔枢到亳州四处谋生,听到南方商人的妻子从南方千里迢迢来寻找亡夫,并追查宝珠下落。商人的妻子将崔枢告到官府,说宝珠一定是崔秀才得到了。官府派人逮捕了崔枢。崔枢说:“如果墓没有被盗的话,宝珠一定还在棺材里。”于是,官府派人挖墓开棺,果然宝珠还在棺材里。沛帅王颜认为崔枢的可贵品质确实不凡,想留他做幕僚,他不肯。第二年,崔枢考中进士,后来一直做到主考官,享有清廉的名声。

(七)史记 滑稽列传 优孟,故楚之乐人也

【原文】优孟,故楚之乐人也。长八尺,多辩,常以谈笑讽谏。楚庄王之时,有所爱马,衣以文绣,置之华屋之下,席以露床,啖以枣脯。马病肥死,使群臣丧之,欲以棺椁大夫礼葬之。左右争之,以为不可。王下令曰:“有敢以马谏者,罪致死。”优孟闻之,入殿门,仰天大哭。王惊而问其故。优孟曰:“马者王之所爱也,以楚国堂堂之大,何求不得,而以大夫礼葬之,薄,请以人君礼葬之。”王曰:“寡人之过一至此乎!”于是使以马属太官,无令天下久闻也。楚相孙叔敖知其贤人也,善待之。病且死,属其子曰:“我死,汝必贫困。若往见优孟,言我孙叔敖之子也。”居数年,其子穷困负薪,逢优孟,与言曰:“我,孙叔敖子也。父且死时,属我贫困往见优孟。”优孟曰:“若无远有所之。”既为孙叔敖衣冠,抵掌谈语。岁余,像孙叔敖,楚王及左右不能别也。庄王置酒,优孟前为寿。庄王大惊,以为孙叔敖复生也,欲以为相。优孟曰:“请归与妇计之,三日而为相。”庄王许之。三日后,优孟复来。王曰:“妇言谓何?”孟曰:“妇言慎无为,楚相不足为也。如孙叔敖之为楚相,尽忠为廉以治楚,楚王得以霸。今死,其子无立锥之地,贫困负薪以自饮食。必如孙叔敖,不如自杀。”因歌曰:“山居耕田苦,难以得食。起而为吏,身贪鄙者馀财,不顾耻辱。身死家室富,又恐为奸触大罪,身死而家灭。贪吏安可为也!念为廉吏,奉法守职,竟死不敢为非。廉吏安可为也!楚相孙叔敖持廉至死,方今妻子穷困负薪而食,不足为也!”于是庄王谢优孟,乃召孙叔敖子,封之寝丘四百户,以奉其祀。后十世不绝。(节选自《史记.滑稽列传》)

【译文】优孟原是楚国的老歌舞艺人。他身高八尺,富有辩才,时常用说笑方式劝诫楚王。楚庄王时,他有一匹喜爱的马,给它穿上华美的绣花衣服,养在富丽堂皇的屋子里,睡在没有帐幔的床上,用蜜饯的枣干来喂它。马因为得肥胖病而死了,庄王派群臣给马办丧事,要用棺椁盛殓,依照大夫那样的礼仪来葬埋死马。左右近臣争论此事,认为不可以这样做。庄王下令说:“有谁再敢以葬马的事来进谏,就处以死刑。”优孟听到此事,走进殿门,仰天大哭。庄王吃惊地问他哭的原因。优孟说:“马是大王所喜爱的,就凭楚国这样强大的国家,有什么事情办不到,却用大夫的礼仪来埋葬它,太薄待了,请用人君的礼仪来埋葬它。”庄王说:“我的过错竟到这种地步吗?”于是庄王派人把马交给了主管宫中膳食的太官,不让天下人长久传扬此事。

楚国宰相孙叔敖知道优孟是位贤人,待他很好。孙叔敖患病临终前,叮嘱他的儿子说:“我死后,你一定很贫困。那时,你就去拜见优孟,说‘我是孙叔敖的儿子。’”过了几年,孙叔敖的儿子果然十分贫困,靠卖柴为生。一次路上遇到优孟,就对优孟说:“我是孙叔敖的儿子。父亲临终前,嘱咐我贫困时就去拜见优孟。”优孟说:“你不要到远处去。”于是,他就立即缝制了孙叔敖的衣服帽子穿戴起来,模仿孙叔敖的言谈举止,音容笑貌。过了一年多,模仿得活像孙叔敖,连楚庄王左右近臣都分辨不出来。楚庄王设置酒宴,优孟上前为庄王敬酒祝福。庄王大吃一惊,以为孙叔敖又复活了,想要让他做楚相。优孟说:“请允许我回去和妻子商量此事,三日后再来就任楚相。”庄王答应了他。三日后,优孟又来见庄王。庄王问:“你妻子怎么说的?”优孟说:“妻子说千万别做楚相,楚相不值得做。像孙叔敖那样地做楚相,忠正廉洁地治理楚国,楚王才得以称霸。如今死了,他的儿子竟无立锥之地,贫困到每天靠打柴谋生。如果要像孙叔敖那样做楚相,还不如自杀。”接着唱道:“住在山野耕田辛苦,难以获得食物。出外做官,自身贪脏卑鄙的,积有余财,不顾廉耻。自己死后家室虽然富足,但又恐惧贪脏枉法,干非法之事,犯下大罪,自己被杀,家室也遭诛灭。贪官哪能做呢?想要做个清官,遵纪守法,忠于职守,到死都不敢做非法之事。唉,清官又哪能做呢?像楚相孙叔敖,一生坚持廉洁的操守,现在妻儿老小却贫困到靠打柴为生。清官实在不值得做啊!”于是,庄王向优孟表示了歉意,当即召见孙叔敖的儿子,把寝丘这个四百户之邑封给他,以供祭祀孙叔敖之用。自此之后,十年没有断绝。